雷光夏 — 我的八零年代

 

雷光夏《黑暗之光》 200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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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alt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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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leet Foxes aga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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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 Wa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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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uel for fire

 
 
 

几天没开机,敲键盘的时候发现手指头上都是灰。一不小心按了整合邮箱,结果从一个荒废多年的邮箱里冒出来一堆04年的邮件。明明已阅,却封封都像未读似的给我当头一棒。回到五年前,显然每个人都不大一样,但每个人都似乎比现在简单些开心些。人们都渐渐习惯了另一种孤独和平淡,让我们谈谈该死的天气,不说心情。那些可看但最好不看的旧信,清晰地标记着时间,这一出恐怖的默剧,还在继续。

站在海边看那些在二十度的阴天里冲浪的人,就觉得自己的身体绝对缺乏了一种热情。但仍旧看得兴高采烈,所以又想,也许热情只是躲在某个角落,等待着内心的召唤。但内心去哪里了我也不再清楚,码头上的风吹得我眼泪哗哗,我想,也许那眼泪背后也隐藏着一些悲伤。

朋友家的阳台外,可以从高处看到伦敦城起起伏伏的日落。阳台里面的墙壁上,投射着影像。有一瞬间,晚霞的颜色发出一种回忆的光辉,混合着墙壁上mv女歌手的脸,令我忽然想起大学的时候。不知是光彩还是音乐,迷幻但非常敏锐,就像夏天里明亮的夜。放下得太久,也就再没了从前的轮廓。

自从上个月末去看了M.WARD 演出后,就又每天都在音响里放着“FUEL FOR FIRE”。回想起那晚暖场的姑娘LAVENDER DIMOND,她像个不知人间滋味的芭比,捧着鲜花出场,唱着 what  a  beautiful  planet ”之类天真而荒谬的歌词,好像那些被迪斯尼宠坏的美国小孩。她一脸苹果妆一身雪纺裙的面对着手持啤酒胡茬不净的观众,很像是“A  SHOCK  of  SISYTEM”。除了SHOCK之外,人们最常见的表情还有麻木。大概是我们越活越胆怯了吧,大概是我们越活越懒惰。

每天的大雨小雨暴雨都像是在告诉人们盛极一时的夏天已经过去。尽管超短裙女孩们还期望着一个indian  summer的回驳。坐在SERPENTINE GALLERY长廊下面喝咖啡的时候,忽然想起三年前在卢浮宫看SEJIMA的新馆模型。哪里都遇得到,我心里竟美滋滋的。她仍是柔和又极致,我仍是执著又迟钝。看着忽隐忽晴的天空反射在起伏柔美的金属板上,那云彩的颜色给我七月最美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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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克先生

 

 

早上正在往烤箱里放奶酪派,就听到了M J的死讯。

夏天好像还没来,夏天好像已经过去了,一个大阴天。

我从没粉过M J,但他还是充斥在从幼年到少年的各种场合。电台,舞厅,音像商店,文艺汇演。想一想那个年头里有多少跳着月球漫步的小孩们站在学校俱乐部舞台上翩翩起舞,想想有多少。

在曾经每天听国际电台拿TDK录音乐的年代里,好些带子里都是M J.。还有那MV不太发达的日子里M J华丽阴暗有趣的录影带。其实在我的印象里,他早就活在另一个世界了。歌迷们心中永恒的传奇,早已铸就,并不差这年继五十的复出。他的一生也好像能够回到《Knowing》里面最基本的问题:这一切究竟是初终的注定还是步步偶然?

第一次吃奶酪派,是站在咖啡店柜台前看着各种点心踟蹰不定,结果一群校服少女哗啦啦冲上前,人人都要奶酪派。我也就跟随。但那一次派有点凉,奶酪很腥,洋葱很冲,酥皮也软了,非常难吃。但后来偶然自己在家烤,好吃的不得了。于是我很难说我到底喜不喜欢奶酪派,如果错过了刚刚出炉的最好时间,也许就错过了全部。

我想八零后们没听过《bad》跟《dangerous》卡带的,应该很少;但《thriller》的年代我们还没断奶呢,可是他一直又神秘又流行了 那么多年。直到高中的时候还有人带着礼帽穿着黑衣跳着那独特而细碎的步伐。直到南方公园都拿娈童案戏谑。直到五十岁了仍不被狗仔们放过还要回到二十多年前演出的地方重新开唱。直到心脏骤停。

复出演唱会要开始售票的时候我玩笑地问K,要不要看一眼活的?他想都没想就叹叹气道,何苦呢,何必呢。

何苦呢。又何必。

我无缘无故放起一张老旧的唱片。而那歌者也恰好就要五十岁。扑克先生的年代早已过去,而我们奔向的是一切注定或步步偶然?

在舞池里,有人快乐 有人忧伤,有人哭泣

在舞池里,有人拥抱 有人孤单、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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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 ME QUITTE PAS

 

喜欢在周末的早晨喝着白水吃着橙子面对着窗外的艳阳蓝天上摄影网站查看一周图。电视的声音,讲电话的声音,浴室的声音早饭的声音都成了照片秀的背景。有时候我会没有来由的感慨信息时代如何改变人们的生活。比如赴约前先看google map;比如网上银行让我再也不用面见银行职员;又比如虽然搞不懂什么是云计算,但立刻觉得这是一种能够影响到我周末早晨面对电脑的东西。但所有这些,都给我另外的感受,所有人们所创造的摩登科技,都是多虚幻。尽管它们化解了我最后一丝想要系紧鞋带跑出家门的念头,尽管它们就像一个巨大的孤独之心俱乐部,揪住现代人的脑壳用力甩掉他们的最后一点老套的想法,然后变着戏法,让人们目不暇接,再也不能站起来,走出去。

 

整个五月都在听Nina Simone。我发现所有最好的爵士都是现场演出。这才符合爵士乐最本质的自由性质,有一些关乎细节的东西,永远不能在录音棚作品里面发现;而那些小细节往往成为同样一首歌的这一次好于另外一次的关键。以前我一直回避Nina SimoneJohn Cotrane这类人物觉得听不出感觉会是一种浪费。但我甚至连Nina Simone的布鲁斯都听得怪津津有味,她的声音太有感觉,能够使得每一个伏案的夜晚都变得感性而敏锐。我甚至很开心以前没有听她,因为如果没有那些甜美,技巧化,蜜糖般的女伶们垫背,Nina Simone也不会让我一听,就爱上。当蜜糖般的女伶们让轻松的时刻更放松时;Nina 让安静的时刻帷幕拉开,喷薄着灵感情绪和场景的黑暗立刻登场,挥之不散。

 

上周末是鸟同学在十三区注册结婚的日子,我认为已婚男是最适合鸟同学的角色,我甚至有种怪异的感觉,好像鸟已经结婚了一辈子似的。淙淙变成了鸟太太,是否可以暂时脱离“女博士”这个郁结的阴影呢 ? 一如既往地,生活总是有人欢喜有人愁,结婚的结婚分手的分手。本质上,我们都在一方面努力地摆脱表象的孤独,另一方面又太专注于精心加固自己的堡垒。就好像活了一把年纪,如果没有强悍的内心,再繁荣的表象也只是个轻薄的皮囊。。。貌似偏离了。。。 希望鸟回国婚礼一切都开开心心,要知道,婚礼这件事,完全就是为了满足里里外外的中老年食客们那渴望热闹渴望陶醉渴望欢乐的寂寞心房。所以,让老人家们吃好喝好,别把自己累着了,才是关键。

 

曾经喜欢的专栏作者十年后变成了先锋艺术家,曾经总在校园电影里跑龙套的歌手已然发表了动人的唱片,我幻想的漫画家变成了哥特女魔头的建筑师下属……一切都应证着那句话:“活着 就是靠天分”。 演出现场,那十八世纪最后的教堂在内部改造过后的迷离光线里只剩下两根科林斯柱宠辱不惊的伫立,那是1711年的光华。那两根柱子的美,远不是课本里画的那样寻常。那两根柱子的美,远比新到的建筑杂志里那些刻意营造的新教堂们来的自信和抒怀。从城市到乡间,一切都被修造的越来越刻意,也更轻率。从昨天到明天,人们不停地改头换面角色扮演。人们穿梭在各种头衔和身份下面,每一张脸都离过去很远,只有那柱子,不卑不亢,在各种灯光下面,永远镇静,永远不变。

 

Airson 祝我节日快乐,在这个成年人们统统不快乐的世界里,我也只能表现得不那么快乐。其实六一这天我总是很快乐,但成年人们总是让我不快乐。 我不喜欢越来越多“悲天怜人”的人总试图在各种日子里证明他们的伟大情怀,他们呼唤这个世界更多爱心更多善举,他们嚎叫着奔走着拯救孤苦伶仃的全世界儿童,仿佛除非手拉手心连心地呼唤爱心,爱心就躲着不出来似的。我觉得快乐就是对别人的一种爱。人人都有爱,人人都有爱的方式,就像人人都有童心,人人也都正在童心泯灭着。。。。忽然偏离地想起,小时候我看了“七色花”的故事,立刻功利的把七个愿望都汉字加拼音地写下来并反复修改润色,以便达到最合理利用花瓣不会出错的境界,然后,我把纸条交给妈妈保管,自己立刻去楼下小花园寻找七色花了。妈妈的反应非常镇定,“怎么空了三格”,“那是长大以后和应急用的”;“考虑得很周全啊,可是……你怎么连公主的“公”都不会写呢?”我赶快跑掉。…… …… 我当然没有找到七色花,否则我早就变成“白雪公主”兼“花仙子”了。问题是我一下楼就被小朋友分散了注意力,投入到另一场游击队战斗之中,再没空去找寻找那美梦的花朵。很多时候,我们的童心就像传说中的花朵,一下子就被自己遗忘和抛弃。

节日快乐,祝所有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以及见山还是山见水还是水的大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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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珊德拉的独白

—- Wisawa Szymborska    董继平

这是我,卡珊德拉。
这是我灰烬覆盖的城市。
这是我的魔杖,和一个预言家的绶带。
这是我充满怀疑的头颅。

这是真的,我赢了。
我所说过的话会发生
以一道火焰般的红光击中天空。
只有无人相信的预言家
才目击这样的事情,
只有那些糟糕地履行职责的人。
而一切都发生得如此迅速,
仿佛他们未曾说过。

现在我记得清楚
人们怎样看见我,在句子中突然停止。
他们的笑声停止。
他们相互移开。
孩子们跑向他们的母亲。
我甚至不知道他们模糊的名字。
那首关于一片绿叶的歌--
无人在我面前唱完过它。

我爱他们。
但我从一个高度爱他们。
从上面的生活。
从未来。那总是空寂之处
和那容易看见死亡之处。
我抱歉我的嗓音粗厉刺耳。
我哭喊,从一个距离看看你们自己,
从一个群星的距离看看你们自己。
他们听到。又垂下眼睛。

他们仅仅生活。
并不十分勇敢。
被命定。
在分别的躯体中,从诞生的时刻。
但他们却有着这个水一般的希望,
一片以自己的闪光维生的火苗。
他们知道一个时刻是什么。
我多么渴望一个时刻,任何时刻,
以前--
我被证明是正确的。
因此又有什么。没有什么源于它。
这是我被火苗烤焦的长袍。
这些是一个预言家的残余的东西。
这是我扭曲的脸。
那并不了解其自身之美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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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andy Crawford– One Day I’ll Fly Away (2006)

  

Randy Crawford (vocals); Joe Sample (piano); Nikolas Sample
(acoustic bass); John Mclean (drums).

I make it alone
When love is gone
Still you made your mark
Here in my heart

One day I’ll fly away
Leave your love to yesterday
What more can your love do for me
When will love be through with me

I follow the night
Can’t stand the light
When will I begin
My life again

One Day I’ll fly away
Leave your love to yesterday
What more can your love do for me
When will love be through with me
Why live life from dream to dream
And dread the day that dreaming ends

每天都有很多碰巧

比如前一天在旧书店翻到十几年前的旧杂志洋洋洒洒十几页的reggae发展史,第二天在街上就不小心走进Island Records唱片店,还赶上五十年店庆,还到处都是潮流纪念品和古怪的人。

比如在旧货店看到便宜到像白送的12寸唱片破烂不堪的堆在角落,我捡起一张Nina Simone说要买回去当墙画挂起来;隔天看Ethan Hwake的“sun rise/
sun set
”双部曲 ,女主角在一样的音乐里摇摆着落幕。电影和Nina Simone在那一刻都更加动人。

比如在喝酒卷烟的午夜听见楼下的喧嚣,夹杂着隐隐约约的Randy Crawford ;在僻静背街的巷道里抄近道急行,又听到隐隐约约的Randy Crawford ;甚至偶然走进新开的咖啡馆,有那么一首,也是Randy Crawford 。她的歌,耐听的足以带去荒岛余生。


但如果这首歌足以带去荒岛,那我也只说,这是Randy Crawford里我第二喜欢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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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na Simone – Ain’t Got No…I’ve Got Life

             Best
version 1969

 

          

             Memory is a
wonderful thing,
if you don’t have
to deal with the pa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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